誰會想到買個蛋餅,居然連筷子都不給,還要自備鐵夾?就是這樣一間神奇又讓人摸不著頭緒的早餐店,藏在三重的某個巷弄裡頭,名字就叫《仁愛豆漿店》,但因為店裡那個「用鐵夾夾蛋餅」的特殊吃法,久而久之,大家乾脆直接叫它「鐵夾蛋餅」,這名字一聽就很在地,甚至有點草根味,搞不好連Google地圖上搜尋鐵夾蛋餅都比店名還好找。
第一次聽到這間店,是親戚聚會的時候表哥提到的。他說:「你知道三重有家蛋餅店超ㄎㄧㄤ,吃蛋餅不能用筷子,要用鐵夾自己夾,超像在夾標本。」當下真的笑翻,但也被勾起興趣。沒想到有天去三重辦事,剛好路過秀江街,看到那大紅招牌才突然聯想到表哥說的就是這間。
這間店從捷運三重國小站走過去大概兩三分鐘,算是個小小的隱藏版店家。外觀看起來其實很樸實,有種90年代招牌的復古感,那個招牌紅到我一度以為是建案廣告,還有種「仁愛敦實」的錯覺,心裡還默默笑了出來。然後一走進去,就可以感受到濃濃的台式傳統早餐氣息,那個空間昏暗得有點像省電模式,可能老闆真的在環保救地球。
這家早餐店的營業時間也是誇張,從清晨五點半一路開到傍晚六點半,等於包了早餐、午餐、甚至早晚餐!感覺根本不是早餐店,是全天候吃早餐的聖地。那天我早上八點到現場,人潮已經不少,大家一副早就知道規則的樣子,各自拿起鐵夾夾著自己蛋餅,超有默契。
當天我點了一份招牌蛋餅,一份蔥油餅,還有一碗鹹豆漿,整套餐點看起來簡單,但味道卻讓人印象深刻。蛋餅是半煎炸的那種,外酥內Q,吃起來酥脆中又帶點麵皮的咬勁,跟一般早餐店那種軟趴趴的蛋餅完全不同。
讓我驚豔的是蔥油餅,明明只是沒有加蛋的版本,卻有一種返璞歸真的魅力。麵香十足,蔥香也恰到好處,重點是只要20元,根本佛心。後來才知道,這家的蛋餅跟三重蛋餅大王、重慶豆漿那種炸蛋餅屬於同一派,但這家比較收斂些,不那麼油膩,咬下去還能聽見酥脆聲。
朋友小偉是個超愛吃蛋餅的人,聽說我去吃過這家之後,他直接吵著要帶他去。那次我們週末特地早起,抵達時剛好碰到一組人馬大約五六人,一人點三份,搞得老闆一度手忙腳亂。小偉吃了一口鐵夾蛋餅,立刻瞪大眼:「這比我家巷口那家好吃一百倍!」他尤其激賞那個餅皮,「咬起來不像便利商店加熱的那種,是現桿現煎的紮實感。」
那天我們還多點了小籠包跟飯糰,小籠包外皮雖然不是爆漿路線,但咬下去紮實有嚼勁,內餡簡單卻有誠意。飯糰就是傳統那種,裡頭放了菜脯、油條、滷蛋、肉鬆,吃起來很像阿嬤做的味道,雖然吃完嘴巴油了一點,但整體幸福感滿點。
後來有一次帶爸媽去三重辦事,我順口說:「附近有家鐵夾蛋餅要不要試試?」媽媽一聽到要用鐵夾吃蛋餅,立刻皺眉:「哪有人吃早餐用鐵夾?會不會不衛生?」結果吃完後她反而跟我搶著要再加點一份。爸爸則表示鹹豆漿讓他想到小時候外公帶他去市場吃的味道,「雖然比較酸,但味道層次很多。」
這家的鹹豆漿很有趣,走的是比較像豆花口感的版本,裡頭加的是酸菜而不是一般的菜脯,喝起來有點炭燒香氣,而且鹹味中帶一點酸,反而更有層次感。這味道對我這種從小喝甜豆漿長大的人來說,其實一開始還蠻不習慣的,但多喝幾次就越來越喜歡。
店裡有個小角落放了一整籃鐵夾子,每個客人進門後自動拿一支,然後自己去櫃台端蛋餅回座位。鐵夾子不鏽鋼製的,質感不錯,重點是每支看起來都有歷史,有點使用痕跡但又不會讓人覺得髒亂,感覺就是那種「有故事的餐具」。有一次聽到隔壁桌兩個大叔聊到鐵夾的事,一人說:「這鐵夾我從高中吃到現在都沒換過。」另一人回:「我結婚那年來吃就是這支欸,老闆你是開放認養嗎?」大家笑成一團,氣氛超好。
在這家店吃早餐的氛圍其實蠻特別的,不只是餐點有特色,那種像是社區食堂的感覺,也讓人覺得溫馨。很多老顧客一來就跟老闆娘寒暄,聊最近天氣啦、哪家小孩考上大學啦、誰家的貓又跑到天花板上等等,就像回到一個大家都認識彼此的年代。這種感覺在都市裡越來越難找到了。
也有一次是陪高中好友阿霏去那邊吃早餐,結果她一邊吃蛋餅一邊大罵前男友:「你看,這鐵夾比他還實在!夾得住東西!」我邊笑邊吃,這段早餐回憶就這樣被刻進人生記事本裡。
吃蛋餅的過程其實也滿有趣的,通常大家會拿旁邊的小刷子刷辣醬在蛋餅上,那辣醬鹹香鹹香的,雖然不太辣,但可以瞬間把整份蛋餅提味到另一個層次。有一次我手滑辣醬刷太多,結果辣到流鼻水,旁邊一個阿姨邊笑邊遞衛生紙:「少年仔第一次吧?」我點頭,她笑說:「辣醬就像人生,要慢慢刷才有味道。」那一刻我真的愣住,早餐吃得突然變得哲學。
這間店最大的特色不是什麼華麗的食材或創意料理,而是一種「用舊式方法做新回憶」的感覺。很多人以為要拍網美照才叫有梗,其實像這樣一間燈光昏黃、空間狹小、但蛋餅炸得酥酥脆脆的早餐店,才是真正讓人有共鳴的所在。
而且每次跟不同人來吃,感覺都不一樣。有時是忙碌工作後的偷閒時光,有時是朋友失戀後的療癒早餐,有時是全家人簡單卻溫馨的早晨聚會。鐵夾蛋餅不只是一份早餐,而是一種生活的片段、一段段小故事的開頭。
吃著吃著,會突然想起大學時期那間宿舍樓下的早餐車,那也是人生中很重要的記憶味道。現在再長大一點,越來越覺得,這些藏在巷弄裡的平凡早餐店,其實才是城市最溫柔的角落。
下次再經過三重,一定還會彎進那條熟悉的秀江街,走進那間昏暗卻熱鬧的早餐店,拿起那支有點歷史的鐵夾,再點一份酥脆蛋餅,然後在心裡想著:有些味道,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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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到這個,我想到我朋友小米有次為了搶到從台北飛東京的便宜機票,硬是把旅遊時間往前提到一週,結果她省下的錢足足可以多住一晚溫泉旅館,還請我們喝了一頓居酒屋大餐!她說:「早起的鳥兒有便宜機票吃。」那次我們都笑稱她是旅行界的票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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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整篇文章讓我從最愛的芋泥大福說起,這真的是順成蛋糕的必試甜點之一。那一天,我正好在台北的繁忙生活中稍微停下腳步,打算獎勳自己一個小小的犒賞。走進順成蛋糕時,我就感覺到這裡的氛圍與眾不同。店內有一股清新的香氣,總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停下來,好好品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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