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生啊
那間40年老味道的秘密基地
從捷運三重國小站出來,不要看那個轉角的手搖杯,也不要理會那家雞排的香味,請直接往文化北路走去。大概三分鐘吧,你就會聞到一股來自鍋鏟翻飛的魔力,那不是夢,是現實——你來到了我的羊肉天堂:蔡記炒羊肉。
欸不是,那家現在不叫蔡家嗎?沒錯啦,但在我們這群三重在地人心中,它永遠是「羊肉哥的地盤」,你叫它蔡家也行、炒羊肉也行,我朋友甚至還直接叫它「羊魂之地」。
你知道有些味道,不是因為它有多奢華,而是它陪你度過多少人生的夜晚。蔡記炒羊肉就是這種店。
它不是什麼裝潢漂亮、冷氣吹到像極品商旅的餐廳,裡面有時還會有人抽煙,說實話第一次帶我台北的同事來,他一臉震驚:「欸這裡可以抽煙喔?」我默默夾起一塊沙茶羊肉:「這裡是三重,兄弟。」
然後他吃了一口之後說:「幹,這羊肉也太好吃了吧。」
對,我就是這樣一次次用食物教會朋友什麼叫做放下偏見。
蔡記的沙茶羊肉到底多猛?來,我來講個故事。
我大學時期打工賺錢很辛苦,有時候晚班下來肚子很餓,錢又不多。某次一個三重的同事就帶我來這裡,說這家「爆炸好吃」。那天我記得點了一盤沙茶羊肉配一碗白飯,那個沙茶味一入口……我眼睛都亮了。
厚切的羊肉片,不是那種冷凍薄片喔,是那種還咬得到肉汁的厚度。再加上沙茶的鹹香味,每一口都像在給你巴掌,叫你:「你給我清醒,這才是羊肉!」
那晚我邊吃邊掉淚,同事問我是不是羊肉太辣?我說不是,是這盤羊肉給我人生方向。
後來我每次低潮、分手、找不到工作、房東漲房租……都會來吃一盤沙茶羊肉,然後想:「好啦,我還有這一盤羊肉,人生沒那麼糟。」
我們一群國中死黨,每次聚餐不知道吃什麼,就會說:「羊肉?」然後其他人就會秒懂是要約蔡記。
最經典的一次是阿峰失戀,走在三重街頭像極了失魂落魄的薩克斯風手,我們就帶他來這裡。他那天點了一份炒羊肉麵,一邊吃一邊說:「我真的好像搞砸了她的期待。」
我們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但那碗羊肉麵真的像是給他一點力量。
這炒羊肉麵的靈魂,是那種重鹹又不膩的鑊氣香,加上黃麵吸滿醬汁,還有那厚厚的羊肉片,咬起來有種「我還活著」的實感。
吃到最後阿峰說:「幹,我還有你們,我還有羊肉麵。」
我們當場笑出來,然後乾了一杯可樂,友情從此變得更厚實。
你知道家庭聚餐有時候很累,大家嘴巴講吃飯,實際上在交換壓力。有一陣子家裡經濟不是很好,氣氛有點壓,但那次我們去了蔡記,我媽點了炒箭筍,吃了一口竟然說:「欸這箭筍好嫩喔,好久沒吃到這麼有誠意的箭筍了。」
你知道嗎,那句話像是她心情裡開了一扇窗。那天我們家很難得地聊了很多,沒有責備、沒有焦慮,只有箭筍的香氣在空氣中打轉。
所以後來每次家庭氣氛緊繃時,我都會主動說:「我們去吃羊肉吧。」然後點一盤炒箭筍,讓那種溫柔的脆口感滲進我們的關係裡。
我聽過很多人說三重人對價格很敏感,什麼炒羊肉麵80元太貴啦,沙茶羊肉一盤120元怎樣怎樣的。但你要想,這不是路邊那種偷工減料的羊肉,它是真材實料的啊!
我阿姨就曾經說:「外面80塊就一堆豆芽菜騙人,蔡記還給你厚切羊肉片,算佛心啦。」
而且你要是晚上來看,整間店從九點開始人潮就爆出來,外送員在外面等、老司機內用大聲聊天、情侶邊吃邊拍IG限動。你以為是羊肉吸引人?不,是味道裡的真誠。
很多網路評價會說:「欸裡面有人抽煙欸」、「有點吵欸」。老實說,如果你在意這些,那你可能真的不懂三重文化。
這裡不是裝潢取勝,是靈魂在炒鍋裡跳舞的地方。你來這裡,是來吃那個鑊氣、來感受在地人放鬆的節奏。坐在那邊,隔壁桌喝醉的大叔跟你聊起當年泡夜市的故事,你也會覺得:「幹,這裡好真實喔。」
有一次我帶表妹來,她一開始還皺眉說:「這樣的環境你也能吃?」結果一口沙茶羊肉下肚,她馬上改口:「我可以。」
有些人有夜店,我們有蔡記。
尤其下雨的夜晚,騎著機車、冒著細雨,來這邊吃一口炒羊肉麵,那種滋味說不出來,就是「有活著的實感」。我曾經在這裡遇過剛下班的機車外送員,也遇過一對打完羽球還穿運動服的情侶,我們都點著各自的招牌菜,彼此雖不熟,卻共享這一刻的滿足。
這種感覺,就像是在城市的洪流中找到一個小小港口,讓人暫時靠岸。
我真的遇過一些外地朋友,他們來吃蔡記,第一句話就說:「這就是你們三重的宵夜?」然後露出一點小看不起的表情。
但等到炒羊肉上來,他們吃完那第一口,表情就變成:「幹……真的好吃欸。」
我會笑著說:「對啊,不然你以為我每個禮拜特地跑來是為了熱鬧嗎?」
其實我心裡想的是:你看見了吧,我們的在地魂。
我不知道蔡記能撐多久,也許哪天房租漲了、老闆退休了、時代變了,它也會消失。但我知道,這些羊肉炒進我人生裡的味道,會一直在。
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生活很累,或你在愛情裡迷路了、工作裡焦頭爛額了,就來蔡記點一盤沙茶羊肉。坐下來,什麼都不用說,就靜靜吃一口。
你會懂,那不是羊肉,那是你還願意對自己好一點的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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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整篇文章讓我從最愛的芋泥大福說起,這真的是順成蛋糕的必試甜點之一。那一天,我正好在台北的繁忙生活中稍微停下腳步,打算獎勳自己一個小小的犒賞。走進順成蛋糕時,我就感覺到這裡的氛圍與眾不同。店內有一股清新的香氣,總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停下來,好好品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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